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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波卡風暴讓高人氣的柯文哲滿頭燒，民調也隨之掉了20%。（圖／東森新聞，下同）
文／張暐珩
對台北市政府而言，悠遊卡曾經是台北市引以為傲，並與城市形象幾乎劃上等號的一項政績，但市長柯文哲應該沒有想到，會因為找日本AV女優波多野結衣代言公益悠遊卡，引爆了府會關係失和，且讓自己的民調支持度再度受到挑戰。
線上英語教學在悠遊卡爭議沸騰近一個月後，柯文哲雖然在21日的議會上為搥桌一事低頭道歉，並表示戴季全「連總經理都不會讓他當了」，但這個動作的背後，其實也凸顯了柯文哲團隊在陷入上任以來最大的政治風暴下，即便當初再怎麼護著團隊成員，最後仍得屈就藍綠一致撻伐、杯葛的情勢，必須忍痛斷尾求生。
回顧整起風波，8月26日，悠遊卡公司找來日本AV女優波多野結衣拍攝公益悠遊卡一事，隨即引發軒然大波，藍綠議員齊聲砲轟，家長狂罵、網友更酸，甚至被爆出天使版卡片是過去的成人影片封面照。
▲悠遊卡公司董事長戴季全被認為是柯的心腹，也是在去年選戰中的幕後重要推手。
一向被視為柯文哲心腹，擔任「酬庸肥貓」的悠遊卡公司董事長戴季全在隔日的記者會上先是信誓旦旦地說，「本來不知道波多野是誰」、「會考量是否限制年齡購買」，但事後卻又陸續被踢爆整個決策都是他一手下令，還試圖用大數據分析說服柯文哲、力壓其他局處的反彈聲，尤有甚者的是，面對四面八方來的批評聲浪，戴季全最後做出的決定依舊令人錯愕，不僅讓舊版天使款、惡魔款照賣，還要加送一款天使新版。
面對戴季全惹出的麻煩，柯文哲因應的態度事實上也是一變再變，從一開始的「沒想到會突發奇想，有叫戴趕快解決」，到中間轉為保守地表示：「悠遊卡是個奇怪的公司，結構要再檢討」，但這些最後終究不敵藍綠議員為了阻擋所發起的一連串反制攻勢，包括：市政府預算、世大運與設計之都預算等，在看到了可能接踵而來的不利後，他才願意對外鬆口，「不要再幹這種事了」，並強烈聲明，波卡不可「公開販售」。
照理說，柯文哲都講了重話，這件事應可告個段落，殊不知悠遊卡公司當天卻隨後宣佈要「深夜電話賣波卡」，再度掀起另一段讓柯團隊飽受攻訐的開始，販賣數量喬不攏也就算了，竟然還被爆出私挪三千份「公關波卡」。
令人詬病的還包括，原本承諾要公佈的名單，最後出現時，上面的人名竟還寫著「OO」，除了顯得好像有幽靈議員索取之外，其他訂購資料也一律不公開，這樣宛如交出一份「空白名單」的作法，當場又讓柯文哲變成了市議員的箭靶。直到國民黨台北市議員徐弘庭當場嘲諷柯文哲袒護說謊的戴季全，是兩人之間有「特殊性關係」時，柯文哲才意識到即便自己做出那個「中華民國史上首度行政權超越立法權」的驚天一槌，也無法挽救全然失控、荒腔走板的波卡事件，必須立刻止血。
▲柯文哲的槌桌被議會認為是極度藐視的舉動，也是他最後腹背受敵而低頭的原因。
綜觀柯文哲最後選擇當掉自己學生的原因，不外乎有三個重點，首先，波卡透過AV女優代言的本身道德爭議大，加上戴季全與悠遊卡公司在處理該問題時，態度極度不誠實，才上任不滿一年的柯文哲剛從五大案「雷聲大、雨點小、沒興利」而飽受批評的泥沼中脫困，如果這起風波一天不解決，每天圍繞在柯文哲身上的，就會像當初在吵五大案一樣，讓他耗費心力地要應付各界反彈的力道。
其次，柯文哲一向最在乎「嗡嗡嗡、勤做工」，為了展現雄心壯志，他還編列了史上最高的第二預備金新台幣15億元，如果僅因為薄如羽翼的悠遊卡，就必須讓往後龐大的市政計畫全面停擺，甚至跟藍綠議員為敵，柯文哲最終還是必須選擇與戴季全切割，才能有機會與時間端出屬於柯團隊的亮點政績。
另外，讓柯文哲決定「斷尾求生」的因素，還包括悠遊卡公司長期被人詬病的「壟斷」結構與其董事長的「肥貓」職位。悠遊卡公司是須接受議會監督的單位，抑或是仍繼續處於台北市長影響力大過董事會決議的公司？未來，這仍是柯文哲必須要解決的問題，因為他過去曾數度指出「悠遊卡公司結構很奇怪，一家外圍公司，在做什麼也不曉得」。
戴季全是走定了！將近一個月來的波卡爭議猶如一段奇幻旅程，戴季全先前標榜再多的大數據與柯文哲擅長的快問快答，在面臨繼續拖下去可能會衍生出更多風波的考量下，柯文哲必須像壁虎一樣斷尾，接下來的他勢必得另開新局，找回逐漸流失的支持度，在此之前的當務之急，或許他也應該思考如何建立一套防範「自家人」出包的SOP，才能讓團隊免於淹溺於下一次的政治風暴。
●作者張暐珩，《ETtoday東森新聞雲》要聞中心記者，歡迎讀者加入粉絲團。本文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。88論壇歡迎更多參與，文章請寄editor88@ettoday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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